【鸣佐】爱欲难分
佐助性转，全文没有逻辑，注意避雷，奇奇怪怪的产物。
时间线在世风日下之前，明明两篇是同时开始写的，居然是世风日下先写完……
笔记本身先士卒，做不了连接，来测试一下敏感度(
漩涡鸣人安定的坐在椅子上，毫无羞耻心的看着厨房里煎着鸡蛋煮着番茄汤飘着一头柔顺黑长直面色清冷的人忙前忙后，他甚至不合时宜的想，这个架势，难道我们是新婚夫妇吗？
1.
“不是。”佐助端着番茄汤放到了桌子上，冷漠的拒绝了对方的妄想。
“可是佐助很贤惠……停停停别转写轮眼。”鸣人安分的坐好，嘴里还是忍不住念叨，“一言不合你就转眼睛……你要学会以德服人……”
“……我看你就是话说的太多了。”佐助毫不理会，自顾自的吃起了早餐。
啊，对了。鸣人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个人是反口遁三十年专业户，爱听的听不爱听的你说了他也不理，一个倔起来可以和他家老祖宗正面刚的男人。
这么说也不对，毕竟……现在不小心变成女人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年轻人要珍惜现在活在当下，别让后悔在你人生之中有机可乘。
漩涡鸣人对这句话深表同意，你看看好好的宇智波佐助，长的又帅能力又牛逼，回村了之后就是给村里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让无数少女心又有了寄托。
可惜可惜，鸣人咂咂嘴，现在没机会去追求少女芳心了。
“所以你这几天都呆我家里？”
佐助把长发盘了起来，穿的是从宇智波大宅里带过来的背后标准的团扇家徽的好几次鸣人都想问你这是手绘还是批量印刷的黑色短袖，裤子穿的是鸣人打折买的宽松型沙滩裤，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在阳光下好像能反光，坐在阳台里晒着太阳吃着切成薄片的冰镇西瓜。
“晚上我会出门。”佐助面无表情的啃着西瓜，“这几天就当我出村子了，不用报到卡卡西那里去。”
鸣人还在门口穿着鞋，单脚站着听佐助一说差点摔了个跟头，“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你这样，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佐助看了他一眼，“……还有大蛇丸。”
术业有专攻，鸣人点点头，回望了一眼佐助，突然有些拘谨起来，底气不足的说：“那、那我去上班了。”
紧张的转身关上门的时候，好像听到了被夹在门缝里的那句语气平平淡淡的话：“早点回来。”
心里突然就热的慌， 浑身上下都涌上了一股干劲，鸣人半个上午就把代理火影的工作给做完了，剩下的半个上午在望着窗口发呆。这一下把鹿丸和牙都给吓傻了，差点联系了木叶医院的春野医生询问预备火影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病前科还是面对高压政策下的暂时妥协。
“……佐助又出什么事了？”
鸣人吓的笔一掉，连忙慌慌张张的把笔捡起来，虚心的说：“他、他能有什么事。”
鹿丸一脸麻烦到死的表情，“那你就看着办吧，只要你们不闹腾就行。”
牙在旁边啧啧一句：“你今天的工作效率简直高到前所未有的诡异。”
那当然啊，我同居人还在等我回家吃饭呢。
……想是这么想，但这话鸣人是不敢当着佐助说的，他现在还是个预备级，还又不会木遁的，等等打起来了他可付不起房屋修建费啊。
可他一看到宇智波佐助在他家给他洗手做羹汤的样子，他就抑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其实天天喝番茄汤也没什么问题，番茄多有营养啊，副职营养师大蛇丸老师还在木叶杂志上倾情推荐过呢……就是不知道这个推荐是有多少夹带私货的成分在了。
2.
突然变了性别这件事任谁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够接受的，当然佐助也不例外。只是他少年时已经习惯了感情的不外露，所以在漩涡鸣人面前依然表现的从容淡定的样子。
就像他一声不吭持续的漫长暗恋一样，表面上好像不痛不痒，心里翻天覆地。
这种事情他并不擅长处理，所以在告知漩涡鸣人之前，他去找大蛇丸了解了一下情况，大概是上次碰上的敌人被算计的后遗症，时效不长两三天就能变回来，但也没办法把握精确时间，所以最好最近不要随意出门，毕竟人言可畏。
这些年从头到尾什么突发性状况没遇见过，只不过是变成了女孩子，天还没塌下来，木叶还好好的屹立不倒，也没人出来报复社会毁灭世界，那还有什么大不了的。然后大蛇丸莫名其妙的和他说这种想法其实挺让人心疼的，都是被现实磨砺出来的外表坚如磐石，以为自己有三头六臂无所不能。你明明可以再手足无措一点，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好啰嗦。
佐助把草薙别回腰上，看着大蛇丸依旧对科研事业感兴趣的在鼓捣着试管仪器乐此不疲，觉得对方的性格比当年还要难缠，也不知道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但是别人的好宇智波佐助总是记的，而且记的比别人深，所以爱的比别人重。就是习惯表现得古井无波不甚在意，好像随时能说走就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他告别了大蛇丸往木叶走，甚至没有多想的就选择了在漩涡鸣人家里停留。
准备的理由很多，奈何对方一句没问。
也可能是因为午夜时分又白衣长发，漩涡鸣人打开门的时候明显被吓得不轻，一副快要报警的样子。
佐助一把拉住对方的衣领，说了句：“是我。”而心里想的是，报什么警，你自己就是木叶最高战斗力。
当然佐助是毫无同情心……至于第二天会帮忙做饭完全是迫不得已。他实在不想跟着漩涡鸣人一起吃泡面，冰箱里能拿来煮的他都用上了，大清早路过鸣人房间的时候考虑了片刻是不是要把人叫起来打下手，但想想好歹是寄人篱下，做顿早饭也是理所应当的。
3.
鸣人回来的时候佐助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黑色的长发散开来有些掉落在了地板上，佐助的脸朝着沙发里边，大概是沙发太小，侧身的时候让裤子往大腿上卷了些许，整个人睡的很是安稳。
鸣人有些头痛的想，客房的另一张床由于年久失修早就报废，昨晚大半夜被佐助弄得一脸懵逼根本没考虑到让人睡哪里，现在想来估计对方是睡了一晚上沙发。
也不知道是不是变成女孩子之后才有的卷翘的长睫毛微微抖动，黑曜石般的眼睛陡然睁开，宛如天光乍破。眼神还有些迷迷糊糊，“……嗯？”
完蛋了。少年漩涡鸣人心里咯嗒一声，好像一百万个尾兽玉在内心世界里集体爆炸，脑子一抽问了一句：“你要不要睡我的床？”
这样不好，虽然卡卡西当年不负责教授生理课程，但在对方看了这么多年的亲热天堂被耳濡目染后，还是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的，总而言之要懂得避嫌。但是宇智波佐助却毫无自觉，困倦的点点头从沙发上坐起来，衣服领子香肩半露，面无表情就往房间走。
鸣人两步并做一步跟了上去，看着佐助明明变得瘦小的背影，却还是有着铿锵有力不容忽视的气场。他心里想，无论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那个人比剑更锋利的宇智波佐助，是那个面对着尸山血海朝着他走过来的宇智波佐助。
可是……我还在期待着什么。
鸣人的床并不大，他们两个人躺上去刚刚好，床垫十分柔软，被子还带着日光晒过的朝气。鸣人疲于奔命了一天，躺在床上就有些昏昏欲睡，意识沉沉浮浮之间看到了同床共枕之人睡颜，猛地又从深度睡眠线上挣扎了起来。
前些年打完了四战对方就不愿意在木叶停留，美名其曰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之后半月长才能有一两封信来告诉鸣人宇智波佐助一切安好祝君安。要不是宇智波大宅年久失修杂草丛生之后又有不明物体搬来长住，佐助也不会回村探亲只能往自己家里住……不过话说真的需要探亲？
再话说这头发长的好长……原来的短发是怎么变成这么长的？鸣人忍不住伸手去卷了一缕发丝，还皮肤是不是变得比以前要白的多？不过以前好像也是挺白的……脸好像变得更小了是我的错觉吗？
“鸣人。”
说到底为什么我会这么不对劲，不过是佐助罢了。
佐助一把抓了鸣人的手，让对方回过神来，“……你……”
佐助语焉不详，语气中还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犹豫，像是要说什么却不好意思出口的样子。
鸣人刚想问怎么了，却猛地一愣，他某些苏醒的器官，真正恬不知耻的顶着对方的大腿，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开始肆意妄为。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恨不得直接从窗口跳下去。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慌慌忙忙说出口的话根本毫无说服力，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佐助看着他，眼神是鸣人读不懂都复杂，或者是他过于慌乱，错过了能探知对方想法的时机。
房间里沉默了半晌，鸣人听见佐助变得温软的声线说：
“你想做吗？”
不是这样的。
鸣人瞪大了眼睛，并不是这样的。
4.
广为流传的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男人，都是下半身生物。一旦得到就某种刺激就容易在某方面冲动。
佐助并不是不能理解，他甚至十分能够理解。毕竟都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年纪，容易擦枪走火人之常情，是他忽略了自己的处境，没有考虑到这件事从旁人看来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香艳场景。
他喝着橘子汽水，看着厕所被紧闭的门，鸣人已经在里面呆了二十分钟，估计现在是贤者模式下的自我厌恶状态。
佐助一脚踹开了厕所门。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鸣人猛地把头扎进了冷水里，佐助被这掩耳盗铃的画面给气笑了，把人从水里拎了出来。
“给我出来。”
“我等等等等就出来！我、我先洗个头。”
“……”佐助眼角抽了抽，不可置否，“……随便你。”
鸣人看着对方出去时把厕所门用力的甩上，嘴巴动了动，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并不是这样的。
并不是因为你现在是女孩子才会胡思乱想，也并不是因为欲求不满，只是因为我……
还有什么。
你还想说什么。
那是天马行空之中最为荒谬的想法，是应该早早就掐死在成长之前的妄念之花。
欲望来势汹汹防不胜防，总不是自己变成女人让好朋友先爽爽的玩笑话，宇智波佐助从来不会开玩笑，他说一是一且从来不说二，他问想不想做就真的是想不想做，不会试探底线先扬后抑。
他当年追人追的死去活来的，没功夫去理会到底为什么就这么死心眼一头扎进宇智波佐助的漩涡中也甘之如饴。后来他某天在家闲的没事干了进行了一次人生的大思考，越想越不对劲，这一路上多少人说他一厢情愿不值得，说你已经是英雄了不要贴着一个污点不放，佐助没可能回头的。他听得很痛苦很无力，却唯独没想过要放弃。
当不当英雄好像无所谓，我只是想让每个人幸福。
想让宇智波佐助幸福。
你不喜欢的世界让我们一起去改变，你无家可归我就是你的归处。讨厌你嫉妒你都是骗你的，其实我渴望你……憧憬你。
怕你忘记，那我再说给你听。
5.
暗恋是什么感觉每个人说出来的结论可能都大不相同，但辗转反侧煎熬的心情是一致的，还有通常症状是你一句话我记得好多年。宇智波佐助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察觉到这样的心情，可能是终焉之谷不能动弹的那一晚，又或者是更早之前。
即使确定了心情面对鸣人时也没什么不同，该如何如何，说是朋友那就是朋友，他不会去辩驳也对别人的议论置若罔闻。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话虽这么说，但佐助依旧是个习惯于打直球的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躲躲藏藏的像什么话。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碰上宇智波佐助你连初二也别想躲过。
“你怕什么？”佐助面容冷峻，语气冰冷，靠在隔离他们之间的门上等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进行了发问。
“我，我哪有……”鸣人讪笑一声，语气有些跌跌撞撞。
佐助冷笑一声，“胆小鬼。”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致命。那个遥远的当年某些场景一一浮现，那时他拿苦无扎了手背立誓，这次鸣人狠心用力拧了一把大腿，痛到飙泪。
“我没怕！”气势，重要的是气势，“我只是，不想你觉得我想要利用你。”
佐助靠着门一言不发，对方说的话也在他意料之中。
“……我知道这种举动太轻浮了，但我没想过要趁人之危。”
佐助皱了皱眉，说：“你好像忘记了我们胜负率也只是对半开。”
“不是那个意思啦我说！你明明听得懂的！你不需要纵容我……我，我可以自己解决。”
“……”佐助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我没有误会。”
“……啊？”
“我没有误会。我是认真的。”
身后的门被猛的打开，佐助的背后一下子失去了支撑，脚下踉跄被人抱了一把稳住了身躯。
后来他们跌在了床上，亲吻着互相摸索着，那是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触感，好像火柴点燃的一星点火星，不知怎么就能越烧越烈。鸣人有些不合时宜的想，能煽动火的是风，他们不能靠的太近，不然哪一天一定会引火烧身自取灭亡。
“就当作解决生理问题各取所需。”站在门口佐助说。
借口。都是借口。他们在那一刻达成了某种共识，心照不宣的成为了共犯，心里互相骂着对方怎么不阻止，手却不由自主握紧了对方的手。
“唔……！”佐助感觉到身体出现了某种变化，他有些急促的扯了扯在他锁骨上乱啃的漩涡鸣人，语带喘息，“……身体回来了……”
时机好像是按照分秒掐准，他们难舍难分，两人对视一眼，那欲望是关着的洪水猛兽，是心里扑不灭的那团火，他们各自看到了对方心中挣扎的火光，然后带着人群中万分之一飞蛾扑火的勇气决定靠近。
谁管你是男是女，谁管你姓甚名谁。那是无法回头的沼泽地，是没有拘束的乌托邦。
宇智波佐助一向寡淡，他头一次体会到欲海沉沦是什么滋味，忘记了空间忘记了时间，甚至连自己都要忘记。太过炙热，好像饮下岩浆，好像堕入烈火。汗水仿佛被蒸发，快感逼仄成一条白色的光线，然后猛地炸开，高潮来临时，世界是白茫茫的一片。
“啊……！”他扣紧了漩涡鸣人的肩膀，指甲要嵌入肉里。
我……
你。
没想到流汗比流血艰难，要说的话被卡死在胸腔。师父说过在上床时的说的话都做不得数，鸣人把话吞咽下去，迷乱的想着到底要说什么好，反正语气一定要诚恳，表情一定要真挚。
但说到底说出口的话真假难辨，做爱也是同样的。到底是为了爱而做还是为了做而做要探讨起来估计能上升到哲学高度，他们都不是什么深沉的人，无法花大把时间在思辨一个根本就没有发生的事情上。
所以无论是为了爱也好，为了欲也好，我们不如先试一试？
反正总有一天会有答案。
fin.
